其二是牛汝极于新近出版的《回鹘佛教文献——佛典总论及巴黎所藏敦煌回鹘文佛教文献》(新疆大学出版社,2000年),全书主要分为上下两篇。上篇系统阐述了回鹘佛教文献的来源、分类、翻译,详尽介绍了敦煌、吐鲁番等地出土回鹘文佛教文献的保存、编号、整理刊布与研究情况等。下篇全面描述了巴黎所藏敦煌回鹘文佛教文献的收藏、编号与研究现状,为对其中的部分文献进行了转写与译释。
其三是笔者所撰系统研究回鹘佛教的专门著作《回鹘之佛教》(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年)。全书分为六章,对回鹘佛教的传播历史及其与周边民族之关系、译经情况、功德思想、寺院的兴建、寺院经济及佛教对回鹘文明的影响等问题作了比较全面和系统的探索,同时也是对一个世纪来回鹘佛教研究成果的一次总结。
其四是笔者于近期出版《回鹘文献与回鹘文化》(民族出版社,2003年)一书。该书是继《回鹘之佛教》之后,笔者进一步系统论述回鹘佛教历史的著作,着重阐述了回鹘佛教之流派、兴衰历史、宗派与信仰问题,特别是回鹘与周边民族的佛教关系问题。
其五是笔者刚刚完
此外,笔者还曾与牛汝极合撰《沙州回鹘及其文献》,将敦煌出土的包括佛教典籍在内的早期回鹘文文献全部译为汉语,并对沙州回鹘的佛教进行钩沉。[16] 此后,笔者出版了《西域敦煌宗教论稿》(甘肃文化出版社,1998年)一书,在收录的21篇论文中,近三分之一都与回鹘佛教有关。
以上是对海峡两岸半个世纪来回鹘佛教研究成果的简单总结,内容了涵盖研究成果比较集中的几个领域。从中可以看出,我国对回鹘佛教的研究尽管起步较晚,但成就却是很大的,尤其是近20年间大陆学界涌现出来的成果更是目不暇接,引起了国际学术界的广泛重视,其前景令人振奋。
同时,我们还应看到,我们对回鹘佛教的研究还存在著许多不应忽视的问题。
首先,海峡两岸对回鹘佛教的研究显得极不平衡,台湾地区除老一代的学者李符桐、
其次,国内学者对回鹘佛教的研究,条块分割现象比较严重。几十年来,我国的回鹘佛教研究与语言文字的研究常常是脱节的,佛教研究者,大多不懂回鹘语言文字;而研究其语言文字者,则往往不懂或不从事于回鹘佛教的研究。这种现象的存在,势必会对我国(国外也一样)回鹘佛教学的研究造成严重的影响。如对回鹘佛教思想的探讨,就显得特别薄弱,迄今为止,除了对弥勒崇拜[17]、文殊崇拜与五台山信仰[18] 有专文论述外,其余都属空白,实际上就是这一现象的具体反映。
再次,国内学者对回鹘文佛教文献的发掘、整理、研究工作还做得不够。我们知道,回鹘文佛教文献有很大一部分早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即已大量外流,这部分文献中比较重要者现已刊布殆尽,成为回鹘佛教研究中最为基本的资料。而国内收藏的回鹘文佛教文献数量也不在少数,惜见刊者甚少。文献收藏单位没有或很少有人从事回鹘文文献的研究,而研究人员也很难得到研究这些文献的机会,这种现象的存在势必会妨碍我们研究水平的提高。
其四,我们对外国学者的研究成果的利用过少。敦煌、吐鲁番等地出土的回鹘文佛教文献流失国外者甚多,而国外在这方面的研究历史也要比我们长得多,取得的成果极为丰硕,有很多方面是我们迄今都难以企及的,可资借鉴者不少。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国内外回鹘佛教研究的基本现状,取其精华,为我所用,以避免重复劳动,在研究中尽量少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