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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唐密之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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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东初 

  一、我国密教之传承  

  佛陀所说的教法,约而言之,则有显密及大小乘之分。 

  就显教言:佛有法、报、化三身。显教则为化身佛所说;密教则为大日如来所说,是法身佛,亦即是释迦牟尼佛。因诸佛法身是相同的,释迦佛化身,同是六大平等普 ,所以法身佛,也就是释迦佛。大日如来所说大日经及金刚顶经,由上首金刚手菩萨结集,纳之于南天铁塔中,至释迦牟尼佛灭度七百年间,龙猛菩萨开铁塔,亲礼金刚手菩萨,承受大法。龙猛又传其弟子龙智,龙智化行南天竺及狮子等国,寿七百岁,并传两部大法于善无畏及金刚智二人。 

  自此密教由善无畏、金刚智及不空三藏,传来我国。善无畏传与一行大师,因一行大师专攻著述,尽得善无畏真传,笔受大日经,记其秘义为大日经义疏二十卷,又作义释十四卷。为密教主要的经典,是为我国密教传来之开端。 

  金刚智三藏于开元八年,率其弟子不空三藏,同来长安。奉 建曼荼罗,开始灌顶传法,其弟子不空得法后,复从善无畏受胎藏法。金刚智入灭后,不空三藏又回印度,在南天竺遇龙智阿阇黎,更得金刚瑜伽十八会等经法,及其它仪轨等五百余部,并周游五天竺,广求经法。天 五年再来我国,大弘密法,遂与善无畏、金刚智二师,并称为开元三大士。

  不空三藏门下,得法的上足,则有含光、惠朗、昙贞、觉超、惠果五人。就中以惠果大师,博学深慧,尽其秘藏。当时日本空海(弘法)大师来唐求学,惠果阿阇黎说他为三地菩萨,于是将全部大法传给他。弘法回日后,依十住心判教,在日本高野山建立密宗道场,大弘密教,至今不绝,称为东密。

  与空海同来我国求学之最澄(传教)大师,除在天台山国清寺师事道邃,习天台宗之心要,复从越州龙兴寺泰岳灵岩寺沙门顺晓习密教,受灌顶法,并书得经疏百二部壹百十五卷。其回国后,遂将我国天台教,加以密教化(包括密、律、禅),创造日本天台密教,通称为台密。或说东密由惠果传去为正统,台密是旁传。

  密教在中国,要以唐代最盛,至晚唐逐渐衰微,降至宋代,虽有法贤、施护、法天等译出密部经论,然未能光大发扬。元代入关,弘传西藏喇嘛教,盛极一时,即所谓藏密是也。明清两代,由于政治关系,虽于宫廷崇拜喇嘛教,特申禁令,民间不得传授真言密法,其用意甚显。

  民国以来,东密传入中土,弘于民间。而国内僧侣赴日本求学密教者,先后则有大勇、持松、显荫、纯密等多人,其于我国密教弘传构成一新的趋势  

  二、大勇与持松

  我国东渡日本求学密法最早者,则为大勇及持松二师,其于民国十一冬联袂东渡。大勇,四川巴县人,清季,卒业法政。武昌起义,创建民国,历充军政司法之职。初与重庆佛源法师建香光学社,得窥入佛门径。乃于民国八年四月佛诞日依太虚大师出家。同行三人为黄葆苍、董慕舒、李锦章,剃落于宁波归源庵。先是葆苍至重庆,与慕舒、锦章为法友。三人发心深彻,誓愿出家专修,以事弘扬,以救世人。太虚大师度其出家,字以大慈(葆苍)、大觉(慕舒),大勇(锦章)。大慈于民国十一年卒于杭州。大觉于民国十四年三月卒于重庆之归源寺,大勇于民国九年金山寺受具戒后,旋赴五台山顶礼文殊,乞勇猛智。民国十年秋,太虚大师于北平广济寺,宣讲法华经,大勇自五台来,参加听讲。日僧觉随阿阇黎适在北京弘传密法,并得梅斐漪等崇敬,亦来法会听讲,意欲邀太虚大师东渡,以传授唐代东传之密法。太虚大师无意于此,于是大勇发心欲往一试,大勇遂与觉随东渡。孰知大勇抵东京,东济博(陈元白之子),适在东京留学;因与大勇同觉随往高野山学密。而觉随赴高野山途中忽生变化,对二人竟施出种种欺凌的手段,抵高野山后,不能安住,陈济博仍回东京,大勇访得金山穆昭阿阇黎,其认大勇堪从学习。但须筹备学密二年学费,乃于十一年春回抵杭州,筹备经费,遂于是年冬再度东渡,于高野山密宗大学,专修密教。经一年余,传法灌顶,授阿阇黎位。乃于民十二年十月回国,本想闭关专修数年;不料,初抵上海,即为沪杭佛徒江味浓、吴壁华等邀在沪传法,劝请开坛传法,上海略传灌顶。到杭州又传十八道一尊供养者十人,习咒印大便法者,多至百人,月余竣事。潘国纲、王吉樗(已升实业厅长)皈依甚盛。武汉佛徒亦多盼大勇早莅武汉传法。至腊月十五日始抵武汉,住武昌佛学院内。武汉佛教会开会欢迎,并请于佛学院开坛传法,自腊月二十二日开坛,至民国十三年正月二十三日止。陆续授一印一明共开灌顶坛十次,入坛学法者,在家居士则有李隐尘、赵南山、孙自平、杨选承、杜汉三、黄子理六居士,及女居士三人,及院内学员等共二百三十七人。于是中绝千余年之密法,顿呈勃兴之望!武昌佛学院学僧,以及武汉居士几全部倾向于神秘的密法矣,则对武院未来之发展,显有重大之影响。太虚大师改革佛教根本之道 ──武院,亦可说为新僧运动之大本营,就因密教勃兴,遭受到意外的挫折;以往支持武院之诸大董事,都因转向密法,求其即身成佛,而无意继续支持武院,实出太虚大师之意外。(见「太虚大师年谱」)

  密林,字持松,湖北省人,民国四年,初入上海哈同花园华严大学,亲近月霞尊宿,研究华严教义。民国八年主持常熟兴福寺,继应慈法师后,主讲「法界学院」,专弘五教。民国十一年,马冀平主安徽教育厅,遂与安庆迎江寺竺庵法师,商办佛教学校,礼请常惺法师主办。常师与持松,同属月老门下,又同为华严大学同学,私谊甚厚,遂请持师至安庆任教。未几,因欲研究密宗,即于民国十一年冬,与大勇法师联袂东渡,至高野山依金山穆昭修学密法,得阿阇黎灌顶位,于十三年春回国。初于上海传法,是年夏由沪往汉,途经安庆迎江寺,重游旧地。常惺法师特开会欢迎,持松法师即席陈词,报告东行经过。

  「鄙人才疏学浅,留东年余,愧无所得……当民国四年,余在杭州华严大学肄业时,日本有二十一条要求,并有来华传布佛教之说,闻之不胜怀疑。我国千余年来,佛教虽迭有兴废,而大乘教理,绵延未绝。日本佛法,为中华之末流,有何特殊之点,转欲传布于我国?然其自明治维新后,或亦不无可采之点。尔时即欲东往,一探其究竟,奈时机未熟,殊失所期。迨十一年冬,杭地诸居士劝学密宗,余以此乃中国绝学,假此并可参观日本佛法之设施,遂慨然允诺。于冬月底放洋。初至横滨,观其填街塞巷,多数僧徒三五成群,聚众演说,并游行示威,询其所由,盖罗马教皇要求驻一总监于东京,管理传教一切事宜。日僧以此于教权有碍,全国集议反对,政府卒以此力争,事不果行,彼国教徒团体之坚,为若此也。鄙人当时目击心伤,回思曩者日本欲布教于我国时,曾未闻我国僧徒,有若何之举动,或集一团体而抵制之,甚且有不知其事者。纵有一二高明之士,思有所建树,办学以植人材,结会以重团体,有彼如聋若哑之辈,尚有群聚而非笑之者,谓余辈出家数十年来,高枕无忧,素未开会办学,亦能度此安闲生活,何用斯躁进为?又安知患生眉睫,祸隐萧墙,人方挟持异说以凌我,倘不早固根基,则将来大教必有陆沈之一日。鄙人兴念及此,能不痛心疾首邪?复至高野山,潜究密宗,并探其佛教设施状况,彼现有宗派,略分十余种,而各宗皆有一专宗大学,以培高深人材,而其小学中学,更不一而足,教徒 有不入学者……其教徒学识甚高,多能服务社会,就中尤以大谷大学办理最善,资格与帝国大学相等。其教授南条文雄及我国杨仁山居士常通音问者,今犹健在……此上就日本佛教措施上可为我国取法者,略说如是。但其最弱之点,则为戒律废弛,娶妻食肉,视为分内。彼邦佛法,名虽兴盛,实则三 之形神不完,以戒为师之语,彼早视为小乘不足重矣。以视我国笃持戒律,行解兼优者,尚得十分之三四,纵有不肖者,不过暗室欺心,较之日僧之公然违律,不啻有霄壤之隔焉。故吾国同胞,倘能改革旧习,奋发精神,广立学校,严紧戒律,恢我教固有之精神,则前途之希望,正未可限;不特不须彼辈来华布教,并可以祖国之家风,往矫其非,斯在我辈之奋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