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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唐密高僧的文化贡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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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寺位于长安城西南乐游原上,依地形起伏而建,“风景之雅,为他寺所不及”,唐人诗文中多有记载,如王维之诗序“高原陆地,下映芙蓉之池;竹林果园,中秀菩提之树,”如马戴之诗“青山当佛阁,红叶满佛廊”,如王昌龄之诗“本来清净所,竹树引幽阴”,又如白居易之诗“日西寺门外,景气含清和。闲有僧能立,静无凡客过”……今人于低回吟咏之间,亦能想见当时的盛况。唐代名刹,往往比照印度寺院而建,旧传青龙寺拟龙猛南天铁塔规制,缩华藏世界而作。因惠果和尚于东塔院开坛灌顶,青龙寺便成为当时真言密教的中心,日本入唐求法僧中有著名的“入唐八家”,其中有六家(空海、圆行、圆仁、惠远、圆珍、宗睿)即在青龙寺受法,日本真言宗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遵循其寺制,并以之为祖庭。
   惠果和尚与大师乍见之下,含笑喜告曰:“我先知汝来,相待久矣,今日相见,大好大好。报命欲竭,无人付法,必须速办香华,入灌顶坛。”彼此心意仿佛早已交相感通。于是,六月上旬,弘法大师临胎藏界大曼荼罗受五部灌顶,投花著于大日如来。七月上旬,临金刚界大曼荼罗受五部灌顶,再投花著于大日如来。八月上旬受传法阿阇黎位灌顶。三月之中,竟将两部秘奥、坛仪印契,汉梵无差,倾囊而授。惠果和尚又令供奉丹青李真等十余人图绘胎藏界金刚界等大曼荼罗十幅,召集二十余名经生抄写《金刚顶经》等密典,唤供奉铸博士杨忠信、赵吴为之新造道具十五件,图像写经已毕,于是嘱曰:“……早归乡国,以奉国家,流布天下,增苍生福。则四海泰,万人乐,是则报佛恩师德,忠于国孝于家也。义明供奉,弘法于禹域(中国),汝其行矣,传之东国,努力努力!”其后中国佛教遭会昌法难之厄,真言密教渐渐式微于中国,兴隆于日本。弘法大师师从惠果和尚不过半载,而和尚竟倾囊相授并殷重嘱托,这是深有寄意的。
   付法已毕,惠果阿阇黎遂于当年十二月十五日圆寂,翌年正月葬于孟村龙泉大师塔侧。弘法大师受唐宪宗之命为惠果阿阇黎撰写碑文。其时长安城内外,攻文善书者何可胜计,堂堂三朝国师的碑文,竟让一位仅有半年师徒关系的海外学僧撰文并书字,足见弘法大师修证、人品、文学、书法之高超,亦可见当时中国文化恢宏雍容的气度!
   大师受学惠果阿阇黎之余,又从青龙寺昙贞和尚学梵文,还曾与师子国般若三藏交往。大师除钻研佛法外,对于诗文、书法、雕塑、绘画、音乐、医卜、天文等,举凡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都留心学习并广泛搜其经典;还遍访长安城中硕学俊彦,与当时的文人学士,如朱千乘、朱少端、昙靖、鸿渐等人都有交往。朱千乘在赠诗及诗序中称赞大师“能梵书,工八体,缮俱舍,精三乘。”“文字冠儒宗”,郑壬也称大师为“异才”。弘法大师在中国留学不到两年,而实际在长安学习的时间不过一年零四个月,竟能涉猎如此之多的领域,且植入日本文化中予以创新,实在不可思议!
   唐元和元年(806)四月,弘法大师随遣唐使判官高阶远成等人东归,带着师友的嘱托以及大量内外典藉、诗文、杂书与法物器具,大师于同年八月从明州港(今宁波)启航,满载而归。    
   大师于日本大同元年(806)十月抵达日本。十二月向天皇呈上新请来经等目录,其中不包括外书,仅佛典即达二百一十六部,四百六十一卷,其中新译经等一百四十二部二百四十七卷,梵字真言赞等四十二部四十四卷,论疏章等三十二部一百七十卷,另有胎藏金刚曼荼罗及祖师影像等十幅,真言道具九种,惠果阿阇黎付嘱物十三种。带回的物品中,有三点值得注意:(1)新译经中,有一百一十八部一百五十卷为不空新译本,其余二十四部九十卷都是尚未传到日本的新译本。弘法大师将玄宗至代宗朝由不空译完的密藏大部分传入日本。(2)大师带回梵文《真言赞》,特意说明:由于真言极为深奥,字字都有甚深义趣,如果用汉文来翻译真言,音的轻重缓急就容易发生错误,只能译得粗略近似,不能做到清晰准确。如果不懂梵文,音的长短更难以辨别,因此学真言宗应通晓梵文。大师是第一个将真言密典的梵文和汉译对照而授的日本人,并传回本国,为日本真言宗的创立及佛学研究都打下了深厚基础。(3)惠果阿阇黎付嘱物中,包括金刚智阿阇黎从南天竺持来的佛舍利八十粒等八种传法印信,青龙寺阿阇黎所付健陀谷子袈裟等五种,供奉铸博士杨忠信等新造道具五宝五钴铃等九种,以及梵夹三口、金刚子等青龙寺阿阇黎所付物件。自此,真言宗开始传入日本。
   大师递经四朝,皆为国师,为天皇开坛灌顶,为国建坛修法五十一度,并以高野山金刚峰寺与东寺为真言宗根本道场,前后授灌顶者数万人,日本真言宗自此确立。大弟子实慧、真济、真雅、泰范、智泉、真如、道雄、圆明、杲邻、忠延等,人称“十大高足”。日本承和二年(835)三月二十一日寅时,大师于高野山入灭。日本贞观六年(864),赠大僧正法印大和尚。延喜二十一年(921),加谥号弘法大师。大师的肉身,至今仍封闭于高野山奥院的石洞中。
   弘法大师所创立的日本真言宗(东密),不但鼎盛当时,且影响至今。据昭和十二年《朝日年鉴》寺院统计,迄今东密有寺一万二千余,住职七千九百人,宣教所六百余。“信众逾五千万人”。乃至于“大师信仰”(专指信仰弘法大师)已成为日本文化的专有名词,而弘法大师在四国岛创立的八十八个遗迹寺(又称四国灵场),至今仍有巡礼者,著菅笠、草鞋、白色旅装,唱御咏歌(大师所作),并有曲调哀凄的风物诗流传于世……。    (二)弘法大师的文化贡献
   弘法大师,这位日本国民家喻户晓、至深敬仰的圣者,对日本文化的贡献可谓横绝千古,无人能匹:作为一代宗教巨匠,大师所创立的真言宗在日本畅行千载,至今不衰;作为一位思想家,《十住心论》是日本佛教史上划时代的著作;作为一位语言文字学家,大师是第一个通晓梵文的日本人,他曾借鉴汉字草书创立了日本文字的平假名,还编著了日本历史上第一部汉文辞书;作为一位文学家,大师的著作一直被视为汉诗文中的珍品,至今有大量版本或抄本、注疏传世;作为一位文论家,《文镜秘府论》是研究汉诗文非常重要的史料;作为一位书法家,大师与嵯峨天皇、橘逸势并称“三书圣”;不仅如此,大师还是一位教育家,创办了日本历史上第一所国民公学;一位科学技术的引进者,将唐代先进的采矿、筑路、水利、架桥等生产技术引入日本,并亲自参与兴修水利等实践工程……成果之丰,千载之下仍令人高山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