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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人间佛教六十年——邓子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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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大陆僧伽中,只有惟贤法师等很少人,才“不管在哪里开示,都会讲到人间佛教,不管讲哪部经典,同样也会落实到人间佛教。”而与许多法师同样的是,在就中国佛教向何处去,“什么法门才能够救世?”的提问时,惟贤答道:“在佛教来讲,佛法所有法门都能救世,但佛法有原则,有方便,具体来讲,就是要契理契机.契理就是符合佛教的原则,发扬佛教的优良传统;契机就是要适合时代(社会),根据地方不同、人(根器)不同、环境不同、时代不同,而行方便法门。过去太虚提出的人生佛教,现在赵朴初提倡的人间佛教,都是以佛法精神做入世事业,达到二谛圆融,那么这个人生佛教以及人间佛教的具体内容,就是当今最契理最契机的法门。”尽管如此,惟贤对太虚人生佛教的具体内容还有自己深入的理解,他说:“太虚大师的‘人生佛教’精神是什么呢?就是以人乘为主,兼修菩萨行。”首先是“要做个完人”然后是如菩萨、佛一般地超越白性,“也就是最伟大的人。这一点,并不是一般的神秘化,(而)是人格化。”惟贤以他亲眼目睹证明,太虚本人就是奉行人间菩萨行的典范:太虚虽然名声很大,但“个人生活简朴,并不像有些人传说的那样,因为我亲近了他大概有十年时间,耳濡目染了他的教诫和个人生活。他老人家生活很简朴,经常穿一件灰布衣服”“早晨吃稀饭馒头和一点咸菜,中午两菜一汤。另外,居士供养的钱财,他全拿出来做好事,周济贫困学生。”居士不忍太虚生活太苦而供他的食品也完全交出来,“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惟贤不但自己也这么做,还领导慈运僧众这样践行。在使古刹重光之余,还继承与发扬太虚的一贯作风:外重弘法利生,内重提高僧伽素质。

在弘法方面,由于老人德高望重,四方邀请应不暇接,而他不顾古稀之年,四处奔波讲经、传戒、参访。先后山访了日本、泰国、新加坡、韩国、美国等,并走遍祖国大江南北、黄土高原,云南鸡足山、浙江天台山、江西庐山、无锡灵山……也到处留下了他的足迹。在利生方面,首创佛教的“希望工程”、“邱亲工程”,强调办佛教的慈善公益事业,救济扶助贫困失学儿童,帮助下岗后就业难的妇女。为此创办了慈云“佛教慈善功德会”。

在佛教自身建设方面,他自己严持戒律,修行不辍就不必细表,老人更关注的是佛门下一代,培养佛教人才。为此,他开办了慈云寺僧伽培训班,后又亲任重庆佛学院院长。他熟谙太虚办学模式,开归结为凹点:l、在课程上佛学为士,世学为辅,使学僧在佛学、世学两方面都能够有较高的、全面的研究和认识。2、在修持方面,对上殿、过堂、诵戒都很重视。3、在生活方面讲究朴素,太虚大师本人节衣缩食,以身作则。4、设置的学制循序渐进,学生毕业后有所成就。惟贤还注意把过去办学经验与当代实际结合起来,针对佛教教育的不足,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现在“尽管提倡学修并重,但实际上学重于修。”“当然在硬件方面,不管是教室、教具、设施、学生待遇等方面都比过去奸。但在培养学生能够艰苦朴素、吃苦耐劳方面,我觉得还有待于进一步努力。”其实,惟贤法师在此不但不反对运用现代教学设备和高科技手段。他在国外访问期间,还表示要学习电子化,网络化等先进弘法方式。八旬多老人依然与时俱进,乃太虚门风使然吧?他还认为,应借鉴太虚当年学制,“否则两年、三年学僧毕业后出来就当家、做会长,我觉得还不成熟。”“在时代潮流中,佛教与佛教徒应该在思想建设、净化人心、维护社会方面以身作则,从文化方面对思想净化起到一定作用。”“对学僧的教育一方面要接受历史的优良传统教育:一方面要展望未来,如何使佛法振兴,对社会人心,对世界作出贡献。”这些建议都有相当大的针对性,无疑都不错,关键还在如何进一步落实。

昌明法师(1917—2007),俗姓曹,湖北枝江人。早在1940午,他至湖南衡阳罗汉寺法光佛学院深造。当时颇为青年僧人崇拜的太虚法师也多次到罗汉寺讲经。听说有名的太虚和尚来了,听经之余,总有不少人索求太虚墨宝,太虚也多随缘作法施。昌明则为之研墨铺纸。太虚爱才,看到昌明勤勉好学,赠以两幅对联。吕明也乘这难得机缘,向太虚请益。太虚的谆谆教诲,令昌明终身不忘:“学佛,首要修身,做高尚之人,做利益众生之人。做人学好了,自然而然进入了佛陀妙境。”这就是太虚常讲的人生佛教。青年僧人也最关心佛教前途问题,太虚就此回答说:“今后的佛教,还归佛陀人本原义为其首要任务,要把被歪曲了的佛教扶正过来,就必须进行佛教改革。佛教只有改革,才有生命,才有前途。”这是太虚提倡人间佛教的良苦用心所在。1939年,日本侵略战火烧到了湖南,巨赞法师发起成立“南岳佛道救难协会”。昌明到罗汉寺后,也义不容辞地参加了该会组织的“抗日僧伽救护队”,上抗日前线救护伤病员。1943年12月,太虚应邀至桂林弘法。当时昌明在祝圣寺弘化社,闻讯再次赶去得以亲近太虚。不料这已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昌明回到家乡,任枝江弥陀寺住持。1954年,听说虚云大师在江西云居山真如寺恢弘百丈家风,昌明不辞迢迢,远赴请益。1956年,他被请至汉口,任护国寺监院。不久移驻汉阳归元寺。翌年,被中国佛学院研究部录取,得以进一步深造。但随着一个个政治运动浪潮卷来,中国佛学院己难以为继。1960年,昌明法师不得不卒业,回武汉任归元寺监院。“文革”初期,各地佛教寺院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归元寺作为当时武汉地区首刹,亦首当其沖。“红卫兵”到归元寺查抄所谓封建主义黑材料,说什么这是封建思想根据地。昌明法师巧妙地与之周旋,他用大纸写上“反封园”大字,贴在“归元禅寺”匾额上,使他们难以动手,把寺匾保护下来。又作“种种随顺劝导”,使这些被极左思潮鼓动起来的狂热青少年的行为“得以节制”。1967年闻名全国的武汉“七·二”事件后,多个所谓“兵团”、“造反司令部”先后强行占据归元寺,并在寺內开设工厂。吕明法师只能把大雄宝殿、罗汉堂、藏经楼等主殿从里向外反锁,用东西顶住门,在外面贴上封条。但这些措施后来也不顶用了。1968年4月6曰,法师感到形势已失去控制,冒着巨大风险与压力,上书周恩来总理,说明归元寺及其所保存的文物的危急状况。当时,大多数寺院僧人已被扫地出门,仅存者也多噤如寒蝉,周总理本人也面临着林彪、四人帮的攻击,危险可想而知。但庆幸的是,不到半月,周总理就亲笔批复保护归元寺,造反派不得不在解放军武汉警备司令部的命令下,撤出归元寺。这一名寺在“翠微公园”的名义下得以留存,而且基本完好,在全国罕见。消息传出,周边有些寺院也得以减轻了压力。这些都得归功于昌明法师的大智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