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莲花》缘起
心是莲花是由居士自发组织建立的一个佛学平台。
《莲心论坛》交流
论坛事务区》 《莲心佛音区
莲心研修区》 《莲心红尘区
佛教人物
高僧|法师 大德|居士
信仰
菩萨信仰 诸佛信仰
您所在的当前位置:主页 >> 佛教历史 >> 汉魏两晋佛教史 >>

佛教在中国魏晋南北朝的急剧发展(11)

分享到:

  南北朝佛教的显著特点,是在儒道的深层冲击和融合中,持续扩大影响面,向多元化发展。 

<2>佛教东传与西行求法,中国佛教与域外佛教的联系


佛教继续东传


  佛教传入中国内地,历来有两条通道:北沿陆上丝绸之路,南沿海上丝绸之路。但后者比较稀疏,鲜为人知。至此,两条路线都明朗起来。从晋到南北朝,自陆路进入中原传法最多的是来自顾宾僧人,其中著名的译家有僧伽提婆、昙摩耶舍、弗若多罗、卑摩罗叉、佛陀什、昙无谶、昙摩密多等。由天竺来的也不少,如菩提流支、勒那摩提、佛陀扇多、瞿昙般若流支。其他如来自迦维罗卫的有佛驮跋陀罗,来自兜佉勒的有昙摩难提,来自波头摩国的有攘那跋陀罗,来自摩伽陀国的有阇那耶舍等。经海路进入中国内地的僧尼,发自天竺或罽宾或师子国不等,经南洋群岛或中南半岛的交趾、扶南,抵达广州以及青岛。如译家罽宾求那跋摩,就是经帅子国、阇婆国,再经交州抵广州的。师子国两次派尼众至宋都建业,说明佛教界的交往已相当密切。中天竺求那跋陀罗也是经师子国,随舶至于广州;菩提拔陀则发自南印之歌营,经马未西亚之勾稚、孙典(典孙)至扶南、林邑而进入宋境,而后又辗转抵达北魏洛阳;天竺沙门僧伽跋摩,自流沙而至宋都建业,元嘉九年,随西域贾人自南海乘船返国。此外,直接来自扶南的还有僧伽婆罗、曼陀罗仙,和本贯西天竺的拘那罗陀(真谛)等。联想西晋末年耆域起自天竺,经扶南、交广至于襄阳、洛阳,最后又渡流沙西归的情况,南海北陆,在两晋之际已经贯通,形成了一个佛教文化循环遨游的大圆圈。这个圆圈到南北朝,流转的速度骤然加快,往来的僧众明显增多。

  外来僧侣进入内地,以其细密的哲思和渊博的知以,博得中土文士的赞赏。东晋邪琊王珉在评及帛尸梨蜜多罗时认为,传统观念以戎狄贪婪,无仁让之性,但据他观察,“卓世之秀时生于彼,逸群之才或侔乎兹,故知天授英伟,岂俟于华戎”。王珉的言论有相当的代表性,他们改变了对戎狄的一贯鄙视态度。外来僧侣对中华文明也非常钦佩,天竺眷域,见西晋洛阳官城,云:“仿佛似忉利天宫”;又说:“匠此宫者,从忉利天来,成便还天上矣!”菩提达摩历涉诸国,游至魏都洛阳,拜赞永宁寺之宏伟精丽,“阎浮所无”,“实是神宫”。

  中国内地佛教以其昌盛繁荣和独有的风貌,向西方早期的佛教流行地区反馈,在东晋时期已经相当明显。《华严经》称清凉山是东方菩萨的聚居地,佛徒普遍认为此山就是山西省的五台山。至于道安,名播西域,号称“东方菩萨”,受到鸠摩罗什的敬仰。外国僧人烧香礼拜慧远,誉他为“大乘道士”、“护法菩萨”。来自天竺的著名译家菩提流支,则尊称北魏昙谟最为“东方菩萨”,并将他著的《大乘义章》译为梵文,传回大夏。北齐刘世清译汉文《涅槃经》为突厥语,以遗突厥可汗。

  晋宋以后,西来的僧侣越勤越密。北魏洛阳永明寺,接纳“百国沙门3千余人”,远者来自大秦(罗马)和南印度,洛阳成为当时世界佛教最盛的圣地,南朝的建康是江南外籍僧侣的话动中心,也是出译籍、出义理的主要基地。建康与中、南天竺、斯里兰卡和扶南等国的佛教联系,尤为密切。梁优优禅尼国月婆首那被任命京都“总知外国使命”,江南佛教同域外佛教的联系,也强化起来。 

求法运动


  自朱士行取经于间,陆续西去取经求法和观赡圣迹的僧人不断,至于晋宋之际,掀起了一个高潮。慧叡游历诸国,曾达南天竺界,回国后,为谢灵运著《十四音训叙》,条列梵汉,使译经昭然可了。智猛与沙门15人,于姚秦弘始六年(404),西入流沙,经于阅过葱岭,至波仑国、罽宾、奇沙国,抵释迦牟尼的故乡迦维罗卫,求得《大泥洹》、《僧祗律》等梵本,424年,与昙纂发自天竺经高昌回归凉州译经,437年入蜀,曾造传记,述其所游。道泰受智猛影响,与师友29人,自高昌诣天竺。法勇(昙无竭)与僧猛等25人,于420年西向龟兹、沙勒,进入罽宾,渡辛头那提河入月氏,抵中天竺,后由南天竺经海路于广州登岸。他笃信观世音,译有《观世音受记经》,所历事迹,亦有记传。其他西游的知名僧人还有不少,最有代表性的,南方是法显、智严、宝云等,北方是宋云、惠生等。印度室利疫多王为安置日益增多的中国游僧,距那烂陀寺东40驿处,曾造蜜粟伽钵娜寺。

  法显,平阳武阳人,年20受大戒。慨律藏不全,矢志寻求。晋隆安三年(399)年,与慧景等4人从秦部长安出发,经张掖遇智严、宝云等,一并西进。自敦煌渡流沙,经鄯善(新疆若羌),北上夷(新疆焉耆)转西南至于阗(新疆和田)、子合(新疆叶城)、于摩(新疆塔什库尔干),北折竭叉(新疆喀什),由此进逾葱岭,抵北天竺陀历国(今巴基斯坦北境)。

  尔后,渡新头河(印度河)到乌苌国(印度河上游及斯瓦特地区)、犍陀卫国(巴基斯坦喀布尔河下游)和弗楼沙国(白沙瓦),游历那竭国(阿富汗拉勒阿巴德)、罗夷国(巴基斯坦拉基)、跋那国(巴基斯坦中部之腊江腊尔)、毗荼国(巴基斯坦乌奇),进入中天竺境的摩头罗国(印度马上腊)。然后东南向僧伽施国(印度卡瑙季西北)、罽饶夷城(印度卡瑙季)、沙祗大国(印度瓦拉那西北)、拘萨罗国舍卫城(印度北方邦奥德境内)进发,到迦毗罗卫和拘夷那竭城(印度哥拉克普尔以东)、毗舍离国(印度木扎法普尔地区),南下摩揭提国巴连弗邑(即华氏城,印度巴特那)。法显在巴连弗邑留住3年(405—407),游王舍新城(印度比哈尔西南),登耆阇度瓦崛山,访伽耶城(印度加雅)。向西到过迦尸国波罗城(印腊纳西)、拘睒弥(印度阿拉哈巴德西南),最后沿恒河东下,经瞻波国(印度巴加尔普尔)到达海口多摩梨帝国(印度塔姆卢附近),居住2年(408—409),乘船到师子国(斯里兰卡)。法显在师子国住2年(410—411)后,搭商船归国,途经耶婆提国(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或谓爪哇),停5个月。

  又搭商船向广州进发,后因风漂至晋境长广郡牢山(青岛崂山)登岸,时在东晋义熙八年(412)。次年,法显到达建康。

  法显自长安399年出发,413年达建康,首尾合十五年,经历29国,第一次实录了自陆路游历印度,由斯里兰卡经南洋群岛航归的伟大旅行。他去国的目的,本为求取佛律,实际所述,是巡礼佛迹,参竭圣地。带回来的主要佛典,有得自师子国的《弥沙塞律》、《长阿含》、《杂阿含》、《杂藏》,有得自中大竺的《摩诃僧祇律》、《萨婆多律》、《杂阿毗昙心》、《方等泥洹经》、《摩诃僧祇阿毗昙》等。回国后,他住在建康道场寺,与宝云等共译出经律等6部63卷,其中《大般泥恒经》,开拓了中国佛教上的另一伟大思潮,波及至为深广。他撰述的《佛国记》,记录了他的行程和见闻,不但是了解 当时沿途佛教情况的重要文献,也是研究当时一般史地和文化概貌的重要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