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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在中国魏晋南北朝的急剧发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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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显以宗教的虔诚和热忱,与僧侣结伴,沿商旅路线西行东归,历尽艰辛险阻。同行的慧景死于小雪山,宝云等中途折返,道整留住中天竺,独法显一人完成了这一伟大壮举。追随法显足迹西行的智猛,本与沙门15人共往,行至葱岭,有9人退回,余人坚持前进,经波仑国(喀什米尔西北巴勒提斯坦)、罽宾入迦维罗卫国,转至华氏国,然后取经返国。时4人已在路上死亡,唯有智猛与昙纂还至凉上,前后经历21年(404—424)。在法显之后,像智猛一类的求法者,不绝于路,形成了一时的风尚。人的认识有参差,信仰有不同,但那种为了真理和事业,坚忍不拔,百折不挠,勇猛向前,以至献身殉道的精神,始终是推动一个民族发展的重要因素。

  过了约一个世纪,北魏神龟元年(518)11月冬,胡太后遣崇立(灵)寺比丘惠生与宋云等向西域求经。发自洛阳,出赤岭(青海西宁日月山),穿流沙,经吐谷浑(青海布哈河与都兰问)、鄯善、左末(新疆且末)、捍么(新疆于田)、于阗、朱驹波国(新疆叶城)、汉盤陀国(新疆塔什库尔干),进入葱岭之钵盂城,不可依山(克里克山口),至钵和国(阿富汗瓦汉),抵达嚈哒统治境,然后经波斯国(阿富汗泽巴克)、弥国(巴基斯坦马斯图季)、钵卢勒国(即智猛所至的波仑国),进入乌苌国和乾陀罗国。游历了这些地区的诸多佛迹,最西到达那迦罗诃国那竭城(阿富汗贾拉勒阿巴德)。宋云、惠生等在乌苌国住有两年,正光三年(522)回国。共历时4年,取回佛经170部。他们的西行,与法显、智猛等出自信仰,属个人行动者有所不同。他们是北魏派出的国家代表,同时负有宣扬国威和华夏文化的使命。出发时,皇太后敕付五色百尺幡千口,锦香袋五百枚,王公卿士幡二千口,从于阗始,至乾陀罗,分别供养于路上所有的佛迹处,前后还为浮图施舍奴婢四人,可见此行规模之弘大。在乌苌国,宋云向国王具说周孔庄老之德;次叙蓬莱山上的银阙金堂,神仙圣人;又说“管辂善卜,华陀治病,左慈方术”。国王遥心顶礼,认为魏境即是佛国,“我当命终,愿生彼国”。他们在王城东南山行八日之如来苦行投身饿虎处,造浮图一所,并刻石铭颂魏功德。这是中国传统的宗教和文化通过求法路线,自觉向西方传播的最明确的记录。 

西域地区佛教


  沿河西走廊到葱岭,是我国西域地区,那里早就有佛教流行,至法显、宋云时依然炽盛。法显记,于阗几乎全民信佛,居家门前,皆建小塔,小者亦有3丈许,有僧数万人,多习大乘,受国家供养。全国有14大伽兰,最著名的是瞿摩帝寺,有大乘僧3千人。4月1日开始行像,国王徒跣持华香,翼从出城,迎拜佛像入市。门楼上夫人婇女遥散众华,纷纷而下。行像到4月15结束,王及夫人始乃还官。民俗死后火葬,上起浮图,这是受佛教的影响。宋云亦记,城南15里大寺,住僧300人。但火化已限于民众,“王死不烧,置之棺中,送葬于野,立庙祭祀,以时思之”。这显然是儒家的俗习。

  自东晋南北朝以来,先后往来于阗的西域高僧名家有鸠摩罗什、昙无谶、沮渠京声、佛陀斯那(佛大先)、求那跋陀罗等。有许多重要的汉译经典,原本来自这里,或产于此地,如《贤愚经》,就是北魏时赴西域求法的昙学、威德等路经于阗,在于阗大寺无遮大会听法后整理的记录,其它如《华严经》、《涅槃经·后分》、《大品般若》、《胜天王般若》,以及《大集经》的《月藏经》和《日藏经》等,也有证据说明是出自于阗者,于阅的佛教文化和佛教义学相当发展,以至能够成为吸引诸多名僧游学讲道之地。

  法显所记子合国(新疆叶城)也是以大乘佛教为主的国家,国王精进,有千余僧。宋云等称子合国为朱驹波国,不立屠杀,风俗言音与于阗相似,文字则与婆罗门同。到六世纪中后期,阇那崛多路经此地所见,彼王已纯信大乘,诸国名僧入其境者,小乘不留,摩诃衍人请停供养。王宫自有《摩诃般若》、《大集》、《华严》三部大经,并诱导诸王子礼拜。城外内安置《大集》、《华严》、《方等》、《宝积》、《楞伽》、《方广》、《舍利弗陀罗尼》、《华聚陀罗尼》、《都萨罗藏》、《摩诃般若》、《八部般若》、《大云经》等凡12部,国法相传,防护守视。这里的大乘佛教似乎带有国教的性质。

  竭叉,即疏勒,佛教地位也很高,有僧千余,尽小乘学者。法显去时,正值国王作“般遮越师”大会,四方沙门云集,王及群臣如法供养,然后再以马匹珍宝等发愿布施;布施已,还从僧赎。据《日藏经》传说,于阗国本已荒芜,“今有三万大福德人,见于四谛,从沙勒国而往彼住”。如此,则疏勒曾向于阗大规模移民,并将早期佛教带进了于阗。唐译《华严经》将宋译《华严经》之“边夷国”改为疏勒国,谓其国牛头山,从久以来诸菩萨于中止住。这表明,疏勒佛教的业绩已得到后来于阗大乘的充分肯定,尽管它始终是小乘系统。

  此外,法显所经的鄯善国(新疆若羌县),国王奉法,有僧4千余,悉属小乘。其国僧俗,尽行天竺法,出家人更习天竺语文。夷国(新疆焉耆)亦有僧4千余,皆小乘学,法则亦很整齐。

  宋云、惠生沿新疆南路西行,那时的鄯善隶属吐谷浑,佛教情况不详。由此向西至左末城(新疆且末),佛教明显地具有内地风貌。“城中图佛与菩萨,乃无胡貌”,这是公元382年,吕光出兵焉耆、龟兹所带大的影响。捍麽(新疆策勒似北)城南有大寺,住僧300余。有丈六金像一躯,面恒东立,不肯西顾,于阗王曾封400户供养。后人于此像周围造像塔数千,悬彩幡万计,其中属魏国者过半,时间在495—513年之间;最早的一幅,是姚兴时代(394—415)。宋云又传,汉盘陀国(新疆塔什库尔于)在久远以前,曾向乌苌国学婆罗门咒,咒龙悔过,开通商路,但当时的佛教情况,未作记录。

  总的看来,葱岭自西向东,内地佛教和风习的痕迹越来越浓厚,到宋云经过时,天竺的影响已比法显时淡薄得多,开发中原文化向这一地区传播的,主要是后秦与北魏和北齐诸代。 

<3>佛经翻译


  南北朝是中国佛教史上产生泽人与泽典最多的时期。据《开元录》记载,从南朝宋永福元年(420)到陈后主祯明三年(589),经南北8个朝代169年,共有译者67人,译籍750部,1750卷。这个译经高潮,实发端于姚秦鸠摩罗什译经集团(402—413),传译的中心,则向多方向发展,北方有敦煌、姑臧、长安、洛阳、邺城等;南方在建康之外,还有广州、豫草及沿江地区江陵、襄阳、庐山等。佛籍译介的范围,比任何时期都要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