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达.吉堪布法师在其《佛教科学论》一书中认为:“佛陀是为了令众生脱离其生死轮回的痛苦烦恼和无明愚痴,故如何才能够达到那种彻底觉悟境界的修道方法才是最最重要的,而其它的则是枝节末叶之事了。彻底的觉悟也就自然地通达了一切的知识,故佛陀所宣说的仅仅是佛陀为了渡化众生所想要说的各种方便解脱法门。”[18]为了进一步的探讨这个问题,我以为可以如是理解:
1、佛经中贯穿的一条主线就是阐明了什么是中道的精髓,以及如何追求实现中道的至高妙境地的种种方便法门的基本精神。至于针对每一个众生应当如何具体、详尽地指导其通过修炼而达到至高妙的中道境地却应当是每一个众生个人具体的事情。这当中要受到三世因果和业力的制约;
2、佛陀认为:悠悠宇宙,中道至高妙无上、唯此为大,一切法术技能只是枝节末叶,只不过是附带物,决不可以刻意地去求,否则将坠入外道甚至魔道;
3、法术技能在一定层次范围内是佛魔共用的,但是在终极的根本智能法术上唯有佛能通达,魔是绝对的,在最高法方面,魔法永远不及佛法。因为魔永远不能得到至高无上的正定静、正空灵、中道以及三藐三菩提;
4、对于欲界、色界、无色界的三界的宇宙,佛陀已经给出了至高妙完备的科学理论体系和最深层次的纲领性论断和见解,比如三界六道体系、缘起性空说、因缘和合说、无为中道说、色空本性及其运化说等等这些个至高妙的纲领性论断和见解,人智科学的最高水平的代表学说相对论与量子力学理论的纲领是与之无法比拟的。后者所揭示的宇宙世界仍然停留在现象的表面,而不能揭示出其本性实在,而且处处显露出人智执著于色界实相而导致的种种弊端,虽然有人企图用“关系说”来消除对实相的执著,但是这种“关系说”却又被倡导者执著为“关系”、“作用”的实相而仍旧陷入无明;
5、对空和有、看空和超越应作如是观:空的四个层次含义:
(1)诸事无常、无有永久留驻、千变万化; (2)色空相互转化、虚实无二; (3)空生妙有、有归于空无; (4)一定时空、环境条件下,也会有局部的绝对真空态、空无一物;
对“有”应作如是观:“有”在未能掌握超越化解的方法时,“有”在相上、在事上都是实有的,但在本性上是空相的。在未能掌握超越化解之方法时,应当实实在在、精进修习具体的超越化解之法,若最终仍然不能获得超越化解的方法,虽然在战略上永远可以超越某种“有”,但只能是假超越。当然超越化解的方法一方面应当是踏踏实实、认真精进的,但也不可因循守旧,太过经验实证和刻板,“法”应当是一切灵妙的、万般多样的方法。由此可以完全破除了世人对佛法关于超越和看空之说的精髓要义的无知和误解。世俗的学问界经常将佛学的看空和超越仅仅看作是消极的看空和超越,甚至误解为是一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和精神超越法。
6、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所谓“天机不可泄漏”的因素。这时应当回到见地与法术之关系上来,便可以较好地领悟这一玄机,法术超前于见地,必将导致灾祸,反之才能带来福祉。一个例子:相传爱因斯坦晚年,曾深刻地反省过自己所提的相对论,认为是在人类的见地未能驾役它的情况下过早地发表出来,给人类带来的灾祸要大于福祉;
7、法术只应当用于自渡和济世,尤其不能作为追求感官享乐和虚荣满足的手段而加以开发。如此必将走入歧途、陷入无明、导致灾祸。不幸的是,当今的人类正是这样。
八、佛学与人智的比较
前者具有万能解释学功能、蕴含着最终极、最根本、最完备和健全的本体论、方法论和认识论,其中所蕴含着的辨证法也是更为博大精深而完备的,在人智所能及的哲学范畴中,佛学已充分的发挥和显现,即在运用思辨、理性、逻辑、语言符号的智慧均已达到了充分的发挥和显现,在超越人智的范畴和层次上,比如在运用禅观、妙悟、玄览的大智慧方面更是展现了其无限的风采。而哲学虽然被人认为是智慧的学问,但不过是人类智慧范畴和层次的最高显现。因为世间的大多数哲学家只能依赖思辨、理性、逻辑、语言符号的智慧和方法从事哲学思考和研究,这种方法的作用及其局限性我在上面已经有所论述,他会形成思维障、语言障、甚至智障,它不可能形成和产生圆融无碍的大圆镜智,它大大地阻碍和屏蔽了人类深层次的、潜在自性的显现,也就是第八识的显现,或者通俗一点说,过分地依赖思辨、分析、算计、理性、逻辑、语言符号的智慧的方法必将导致人类的深层次的潜在的禅观、灵悟、妙觉、玄览的那种圆融无碍智能显现的障碍,甚至丧失。这就是为什么世间的哲学在解释学和启迪人类智慧的功能和作用方面是非常有限的原因所在。很多哲学家热衷于在形式上创建一个又一个实质上没有任何新内涵的博大的体系,实质上只是在文字上和概念上兜圈子、玩弄文字和概念的游戏,或者是陷于一些文字、概念的无谓的争论,并没有什么深意和真正的新的智慧蕴藏在其中,但却还往往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是解决了很多重大的问题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