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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初显密关系论述评──以密教弘传浙江及其效应为视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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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倡导新僧运动且对「密宗复兴」持赞同态度的太虚,因筹创「武汉佛学院」,渐把弘法中心移到武汉。因此,持松在杭州普提寺的传密活动持续一段时间后,即转赴湖北武汉。一九二四年秋,持松应武汉信众之请,赴武昌住持洪山宝通寺。在寺中,他建瑜伽堂,购置法器,绘诸曼荼罗,并讲经说法,开坛灌顶,建立真言宗根本道场,使武汉洪山寺成为近代密宗复兴的一个中心道场。而持松元人亦一时俨然而成为弘传东密的僧人代表。
  一九二五年秋,持松随中国佛教代表团,参加在日本东京召开的东亚佛教大会。在会后,持松留在日本东京,从权田雷斧受新义真言宗诸流之灌顶。翌年四月,持松又至京都睿山延历寺,学习天台密教仪轨及其教法。此后,持松重返高野山,依金山穆昭阿阇黎尊者,受三宝院安详寺各流传授及口诀,兼习梵文悉昙。一九二七年春,密林持松学成回国,临行前,金山穆昭传付其珍藏的金刚界、胎藏界两幅大曼荼罗。
  持松再度赴日学密,有三大收获:一是从权田雷斧僧正受学新义真言宗各流曼荼罗,二是修学台密仪轨及其教法,三是更加巩固了持松回国后弘传东密的正统地位。
  持松回国后,恰遇国内北伐战争,由于作为弘密重要道场之一的武昌洪山宝通寺毁于战火,持松不得已便留在上海传法。在上海功德林、净业社、清凉寺等处讲经说法,历时一年有余。一九三六年春,持松法师第三次赴日本留学。返国后,自此长住上海圣仙寺静修。同时应各地信众之请,曾先后赴辽宁、北京、南京、杭州、武汉等地,开坛灌顶,成一时之盛。据称,从其受灌顶者数以万计。在讲经说法之余,持松还潜心撰述,着有《华严宗教义始末记》、《密教通关》等。
  上海沦陷期间,持松称病,闭门不出,潜心修学,坚决不与日伪同流合污。抗战胜利后,应浙江省教会邀请,持松一度受请住持浙江名剎余杭径山禅寺。他在山门亲题「妙庄严城」四字,试图重振古剎。但翌年三月,上海静安寺恢复「十方选贤制」,公推持松为住持,并出任静安寺佛学院院长。持松最终未能住持径山禅寺。
  持松由华严显教折入传弘东密,甚为关注贤首教义与密宗法门异同之处的辨析。他曾在《海潮音》发表〈贤密教衡〉一文,针对东密始祖空海所主张的「华严不及密宗」之说,论析了贤首、真言两宗之间的教义之别,着重阐释了贤密两宗在成佛时节、因佛果佛、缘起法等方面的诸多差异。
  持松的〈贤密教衡〉刊出后,随即受到了王弘愿的纠弹。王弘愿在其所办的《密教讲习录》中撰写了〈衡贤密教衡〉一文作为响应,并推出了单行本,对持松的归宗华严判教的观点进行驳斥。为此,持松再撰〈贤密教衡释惑〉一文进行答辩。该文在《海潮音》刊出后,又引起了王弘愿的再次响应,并在《海潮音》上刊发了〈答持松阿阇黎贤密教衡释惑〉。持松与居士王弘愿之间的论战具体过程,非为本文所述的内容,当容于别处再论。在此仅简单指出,持松之论密宗,与王弘愿的显著不同之处,在于他能够深入显密经论,并基于华严立场而对真言密法加以会通阐释,从而超越了译介日本密宗著述的初期阶段,开始进入显密对话的义理阐释。持松法师以华严判教摄取东密的识见,堪称为民国初期佛僧对密宗研究的一大进展。
  释显荫(一九○二-一九二五),俗姓宋,名金云。出家后法名大明,字显荫。江苏省崇明县人(今属上海市)。十七岁时毕业于本县师范讲习所,因感世事无常,遂前往宁波观宗寺,礼谛闲老和尚(一八五八-一九三二)为师,剃度出家,并于慈溪五磊寺受具足戒。后回观宗学社受业,学习天台教观。此时的显荫年仅十七岁,为所有学僧中最年轻者。
  一九二○年,显荫从观宗学社毕业,仍留在社中研究经藏。两年后,显荫到上海就任「世界佛教居士林」编辑部主任,为时年余。一九二三年秋,显荫东渡日本求学,成为民国初期第二批东渡学密的僧人。是年冬,显荫即上高野山学密,就天德寺穆昭阿阇黎研究密教,学习密法仪轨,受灌顶法,佩法身佛心印。同时考察日本佛教现状,致力于中日佛教文化沟通。显荫尝草订〈远东佛教协会组织大纲〉,意欲促进在日华侨对祖国佛教文化的认同,以传播中国佛教文化。
  一九二四年,太虚发起召开「世界佛教联合会」。显荫在日本鼓吹、联络,促成日本佛教界、学术界组团参加在庐山召开的「世界佛教联合会」。通过与日本佛教学术界的广泛联系,使显荫对于日本佛教布化的政治性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为此,他曾提醒太虚说:
我中华佛教徒组织佛教联合会,对内对外皆为必要之图。良以日本佛教徒。颇有对支那布教权获得之野心。我中华佛教徒,若无巩固之团体,互相联络研究,切实修行,诚恐无以御外侮,故亟宜劝告中华佛教徒,速速奋励振刷精神,以扬国光,以宏道化,实为主要之图。……[注8]  对于日本佛教学术界,显荫评论指出:「皆含有外交政治气味,前木村博士等之来华演讲也,皆挟政府之命令(外交部及教育部)也。」[注9]既然如此,在中日佛教交往如何有效地防范日本佛教的文化侵略,至关重要者,莫过于全国佛教徒精诚团结,奋发图强,光大中国佛教救世精神。
  一九二五年,显荫在高野山完成学业后,回到上海。他回国时,曾受日本佛教著名学者高楠顺次郎之托,为日本藏经刊印会提供未入藏的中国重要佛学著述。由于显荫在日本高野山修学密教时,用功甚勤,已身染疾病。回国后,又忙于搜集佛学著述,竟自病倒。其间,曾到杭州静养了一段时间,后回上海治病。终以病情严重,医治无效,于七月十一日(农历五月二十一日)病逝。得年仅二十四岁,法腊八年。
  显荫天才早逝,其一生如昙花一现,但留下了一些珍贵的佛学著作。如译作有:《真言宗纲要》[注10],著作有《密教传灯之根本要义》、《日本之密教》、《妙法莲华经秘要记》、〈佛法救世之根本要义〉、〈真言密教与中华佛法之关系〉、〈再论真言密教与中华佛法之关系〉、〈十八道加行作法秘记〉、〈显密对辩章〉、〈(丁福保)佛学大辞典序〉、〈新修大藏经序〉、〈一切经音义汇编序〉、〈梵字源流考〉及《留东随笔》等。
  显荫学通经藏,融会空有,兼摄禅教,文擅诗赋。显荫回国病逝后,日本高野山僧俗曾聚资建塔,为其回向菩提,获致鲜见之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