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对于彼宗如何妨害耶?曰:如重量相等两组十枚泥丸,此作九番合并之一组泥丸,应无‘支分先无之重德’,与‘由彼引起之作用’。若有‘支分先无之重德’,与‘由彼引起之下堕作用’者,则与彼未合并之十枚泥丸,在等数天平称时,汝之秤头须应低下,但不如是故。若许尔者,则此泥丸应非‘支分先无之重德’,与‘由彼引起之下堕作用’之‘和合因缘’,以许尔故。又彼三法差别之有支,非‘量’所见,以彼之果与自性等,皆无‘量’见故。胜论派立有支离支实有之宗,不应道理,以是立三法差别之有支实有宗,其无则不生之余差别三法,是量所妨害故。(离支分外之实有支,是法自相。离支分外,三法差别之实有支是法差别。今是给彼差别出过,非难离支分之有支也。)
子二、破救
从微起实鬘,称故余实重,他说不可知,如渐添棉絮。
彼若顿具足,与别具尘聚,若别俱称时,故重应各异。
尘沙等渐次,数等不应理。若从芥子起,渐增成大聚。
其果如鬘等,重不可知者。芥子间重量,微小极难知。
不知果重故,彼因是可称。义无见,如棉,彼果亦无知。
如重不可知,彼德皆无知。磨沙等无增。无低所表示,
色等增,如增,自根无见故。
余胜论派云:从微尘造起之实鬘(即不串之许多实),于天平称故,不能了知余实有支之重性,如渐放微小棉絮之重性,天平不能了知。破曰:彼立者宗,如两组重量相等之十枚泥丸,一组顿相应(即顿放秤上),一组别相应(即渐次放秤上),此诸尘聚各别及同时称时,其重量应大小各异(顿放者应轻,渐放者应重,以渐放者有支多故)。以彼二组,由称所知重量,有无众多各异故。外曰:无增多重量之过失,以后有支生时,前者忆灭故。破曰:如渐次合并之五金磨沙,汝与未合并之五磨沙,唯五磨沙等、渐次数等,不应道理,以汝唯有一有支重量,彼则有增多五有支之重量故。若谓微尘至芥子许,辗转增成大聚,彼相应果鬘重量,非称能知,极微小故。破曰:从微尘至芥子许,中间之重量,亦应极难了知,以极微小故。又应唯彼有支之因支之重量,是称所量。以有称所知之重量,然有支果之重量称不了知故。言如棉絮者,法喻不同。棉絮是理量所见,其重量由称可知。其余实有支无义可见,彼果亦无可知故。若谓虽无增多之重德,然有增多之色等者。破曰:金磨沙等,应无支分所无之功德增多,如支分所无之重德无可了知,如是彼有支之一切功德皆无可知故。问:若尔,何以只说秤低下之差别无可取故,唯破重德耶?曰:彼说秤低下差别无可取故者,非唯欲破支分所无之重德,是表示支分所无之一切功德皆无有故。又金磨沙,应无支分所无之色等功德增多。以若有者,则如其增多,自根现量应须能见,无可见故。
壬三、由彼应知二种违害有法之理
受许自语等,由有诸妨害,由所说一分,余喻亦应知。
胜论派立离诸支分,有余实有支之宗,非是真宗,以于汝义,胜论派有自许相违、自语相违,及由现量、比量、共称等如应违害故。如上所说,对胜论派法差别有害之宗违害之理,由此一分,为于胜论派余有法差别,及有法自性有害之宗所说譬喻违害之理,亦应了知故。
己二、破他派 分二:庚一、破所立,二、破因宗相违之喻。初又分三:辛一、破能相,二、观所相事破,三、观加唯字处破。今初:
三世有境故,非如是体性,对他立,尔时,不乐亦所立。
能知时不成,一切皆能知。是故所立声,非依乐差别。
故喻因不成,作为所例喻。余则兔角等,不成皆所立。
皆有不成故,故举作业等,差别而解答,不能辨差别。
先未成性故,非可所立支。由谁受许相,彼同所立性。
集量论云:‘此言显所立,不成作义性,如是说因喻,不成皆应成。’
解释此义,谓正理派云:‘显示所当成立,是所立相。’破曰:不成因喻,非如是性,而对他敌者立声无常,举所作因,尔时彼不极成因喻,立者虽不乐为所立,亦应成为所立。以是显示为所当成立故。以是未来所立故。以彼显示能三世转之有境故。若谓言显示所当成立者,显唯立者乐为所立者乃是所立。破曰:言显示所当成立之声的,非依了解唯立者乐为所立之差别,以能知时之一切未极成者,皆是能了知故。对正理派之所立相,以不极成之因喻为能破喻者,有其原因。以正理派说:能知时之一切不极成者,皆显为所立故。余则若仅以不成为所立相者,则兔角等一切不成者皆应许为所立也。若谓不极成之因喻非是所立,以能作、所作、作业三中,非作业故。说汝非宗支故。四种宗中非遍许宗故。(正理派举出三种理由,证明不极成之因喻,非是所立。(一)所立宗是所作业,如陶师制瓶,陶师是作者,轮绳等是能作,瓶是所作业。如是立论,立论人是作者,因喻等是能作——即能立,宗是所立——即作业。不极成之因喻,是能作,非作业,故非所立宗。(二)正理派五支中,宗支乃所立,不极成之因喻是能立支,故非所立宗。(三)正理派认为,四种宗中,以遍所许为宗。不极成之因喻非遍所许宗,故非所立宗。)破曰:彼一切由非所作业等差别而作解答,不能分辨便非所立,以有敌者不极成故。又说所立是宗支,此解答亦不可证非所立,以是敌者先未极成之自性故。又应是宗相同,以是立者所许故。以随立者所许,即是遍许宗之相故。(此说正理派之三种理由的解答,皆不能证明不极成之因喻非所立宗。即以正理派许为所立之理由而反难故。以他说不极成者为所立故。故不论是否所作业,是否说为宗支,即不极成,便成所立也。又正理派说,随立者所许为遍许宗之相。不极成之因喻亦是立者所许,故应是遍许宗。故彼三救,皆不能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