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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本生故事在回鹘中的传译与影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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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本文所举的本生故事,有不少又可见于印度古代著名的寓言与童话故事集——《五卷书(Pañcatantra)》,如《齐心协力本生》与《五卷书》第2卷中的《鸽王》[62]、《野狗称王》与《五卷书》第1卷第11个故事《豺狼为王》[63]、《鹌鹑本生》与《五卷书》第1卷第18个故事《麻雀与大象》[64] 等都基本相同或相似。这是因为,释迦牟尼累世修行的本生故事,其实都取材于古代印度及东南亚诸国所流传的优美动听的神话、童话和民间故事,佛教徒在原有的神话、童话、民间故事的头尾添上一些内容,中间略加宗教色彩,把其中善良仁慈的角色附会在释迦牟尼身上,用以弘扬佛法。《五卷书》呢,其实也是对南亚、东南亚流行的神话、童话、民间故事的汇编,性质与佛本生故事相同,只是宗教意味要淡多了。《五卷书》之回鹘文译本残卷在吐鲁番已有出土,存残片9件,[65] 而佛本生故事之回鹘文译本也相当多,因此之故,我们很难断定今天维吾尔族中仍在流行的这些民间故事到底是受到了佛本生故事还是《五卷书》的影响。其中也有一些故事(如《公鸡本生》)不见于《五卷书》,以理推之,其来源自应为佛本生故事了。

总而言之,来自印度的佛本生故事,在10至14世纪间有不少都被译入回鹘文字,而且有些内容还被回鹘译者进行了重新改编,从敦煌、吐鲁番等地发现的数十件古代写本、印本看,这些故事在10至14世纪间当是广泛流行的,而且对古往今来的回鹘—维吾尔族民间文学曾产生过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①]  季羡林《关于巴利文〈佛本生故事〉》,《佛本生故事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第1页。

[②]  [后秦]鸠摩罗什译《梵网经》卷下,《大正藏》第二十四卷《律部三》,No. 1484,页1003c。

[③] 《大正藏》第十二卷《涅槃部》,No. 374,页452a。

[④]  耿世民《维吾尔族古代文化和文献概论》,新疆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09~128页;杨富学《西域敦煌文献所见回鹘之佛经翻译》,《敦煌研究》1995年第4期,第1~36页;Johan Elerskog, Silk Road Studies I: Uygur Buddhist Literature, Turnhout, 1997.

[⑤]  N. Poppe, The Mongolian Versions of Vessantarajātaka, Studia Orientalia 30-2, Helsinki 1964, p.10.

[⑥]  杨富学、牛汝极《沙州回鹘及其文献》,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年,第153~171页。

[⑦]  P. Zieme, Ein uigurisches Turfanfragment der Erzählung von guten und vom bösen Prinzen, Acta Orientalia Academiae Scientiarum Hungaricae 28, 1974, pp. 263-268.

[⑧]  熊谷宣夫《吐鲁番将来版画〈须大拏本生图〉解说》,《龙谷大学论集》第351号,1956年,99~101页。

[⑨]  A. von Gabain, Die Drucke der Turfan-Sammlung, Sitzungsberichte der Deutschen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Berlin, 1967, No.1, pp. 25-26; E. Esin, Oldruğ-turuğ. The Hierarchy of Sedent Postures in Turkish Iconography, Kunst des Orients, Berlin, 1971-1972, pp. 1-29; P. Zieme, Buddhistische Stabreimdichtungen der Uiguren. Berliner Turfantexte XIII, Berlin 1985, pp.38-48.

[⑩]  茨默著,桂林、杨富学译《回鹘板刻佛本生故事变相》,《敦煌学辑刊》2000年第1期,第 138页。

[11]  D. Maue, Alttürkische Handschriften, Teil 1: Dokumente in Brahmī und Tibetischer Schrift, Stuttgart 1996, pp.80-86.

[12]  D. Maue, Alttürkische Handschriften, Teil 1: Dokumente in Brahmī und Tibetischer Schri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