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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与回鹘讲唱文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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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回鹘戏剧及其与印度梵剧之关联

 

除了变文讲唱外,由讲唱发展来的另一种文学形式——戏剧,在回鹘中也得到了继承和发展。

谈起戏剧在回鹘中的存在,人们自然而然地首先就会将之与哈密、吐鲁番等地发现的大型回鹘文剧本——《弥勒会见记(Maitrisimit Nom Bitig)》联系起来。

20世纪初,德国考察队在勒柯克(A. von Le Coq)率领下,于吐鲁番的木头沟和胜金口发现了不少回鹘文《弥勒会见记》残页,均藏德国。据葛玛丽研究,共有6种写本,其中两种为“胜金口本”,两种为“木头沟本”,另外两种出土地则尚未查明。1957年,葛玛丽将收藏于梅因茨(Mainz)科学院的该著残卷(113页)影印刊布,定名为《弥勒会见记Ⅰ(MaitrisimitⅠ)》;1959年,她又在柏林科学院发现了一批残卷(114页),1961年影印发表,定名为《弥勒会见记Ⅱ(MaitrisimitⅡ)》。1980年,德国所藏的《弥勒会见记》写本又由特肯作了系统整理后附以转写与德译出版。[26] 1959年4月,哈密县天山公社脱米尔提大队(今哈密市天山区板房沟乡)巴什托拉的维吾尔牧民牙合亚热衣木在放牧时于一石堆内的毡包中发现回鹘文《弥勒会见记》586页(其中完好无缺或大体完好者约114页),每页大小为47. 5×21. 7厘米,纸为褐黄色,纸质厚硬,每页上下左右均留有相等的空白。文字用黑墨从左至右竖写,每面书有30或31行工整美观的回鹘文字。每页左侧都以黑色小字回鹘文注明页数。每页第7至第9行中间用浓墨细线画有直径为4. 6厘米的小圆,圆心留有直径为0. 5厘米的绳孔。

《弥勒会见记》属于小乘佛教说一切有部毗婆娑派(Vaibhāsika)舞台作品,但其中也杂有许多大乘教观点。篇幅很大,由1篇序文和27幕正文构成。序文为一般佛教义理和施主所写回向文,正文则讲述弥勒佛的生平事迹。

故事从毗沙门天王手下三员大将之间的谈话开始,通过三人的对话,告诉听众天中天释迦牟尼成佛后正于摩揭陀国说法。当时弥勒虽只有8岁,但聪颖过人,受业于跋多利婆罗门。一天夜里,跋多利婆罗门受天神启示,要见天中天佛,但因年迈多病而不能成行,郁郁寡欢。而此时弥勒也受天神启示要到天中天那里出家学道。跋多利遂让弥勒去见释迦牟尼。于是,弥勒和16位同伴都成了佛弟子。

 
  
 

哈密本回鹘文《弥勒会见记》写卷

 

后来,天中天佛到波罗奈国说法。此前佛姨母专为佛织一领金色袈裟,但天中天不愿接受,让她转施给其他僧众。在佛讲述了未来世弥勒的故事后,弥勒向佛请求愿作此未来世之弥勒,以解救众生脱离苦海。于是,弥勒降生于翅头末国(Ketumati)一大臣家中。他从宝幢毁坏一事中得到启发,遂出家寻道,终于在龙华菩提树下得成正觉,转动法车仑,普度众生,甚至入大小地狱,解救其中的受苦众生。

从出土文献看,有些幕前面用朱笔标明演出场地,说明这是在回鹘中上演的戏剧。从剧本中还可以看到有乐神奏乐的描述。如序幕第4页背面:“为了拯救乾闼婆王苏波利耶,[佛]化为弹箜篌者,弹箜篌而拯救之。”又如第2幕第9页正面:“按照持国天王的旨意,牟卢、波涅迦尸等诸乾闼婆王演奏着五种使人百听不厌的乐曲。”[27] 这里的乾闼婆王即佛教中的伎乐天,说明《弥勒会见记》的上演有音乐伴奏。

从《弥勒会见记》中还可以看出有大量独白、对白、旁白等人物语言,亦可证实该文献决非一般意义的写经或佛经故事。[28]

那么是不是就因此可以确定该文献的剧本性质呢?对此,学界存在着不同的看法,有的认为它应是一部讲唱文学作品,[29] 也更有的释之为“看图讲故事”。[30] 最近,耿世民先生改变原来的“原始剧本说”,认为该文献应为讲唱文学,“倾向于说它是戏剧的雏形”。[31] 若就名称而言,差异似乎很大,但若细究起来,其实各说之间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