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将这项功德回向于梵天、帝释天、毗湿奴、摩毓首罗、帝释子、迦毗罗、摩尼跋陀罗……[⑤]
这里的梵天(äzrua<梵语Brahmā)、帝释天(xormuzta<梵语Indra)、毗湿奴(všnu<梵语Viśnu)、摩毓首罗(makišavari<梵语Maheśvara)、帝释子(sakantakumari<梵语Skandhakumāra)、迦毗罗(kapili<梵语Kapila)、摩尼跋陀罗(manibhadari<梵语Mani- bhadra)等原本都是印度教的神祇,后被佛教吸收。但从这篇文献看,情况有些特殊,因为这里出现的诸神是清一色的印度教诸神,而且其中的毗湿奴、迦毗罗、摩尼跋陀罗等在回鹘文佛教文献中很少出现,这就使我们不能不考虑到印度教对回鹘文化的影响。
这一现象,又不难使我们联想到还高昌故城α遗址出土的回鹘摩尼教绘画。画中人物均为印度教诸神,如梵天(Brahmā)、毗湿奴(Visnu)、湿婆(Śiva)以及讹尼沙(Ganeśa)。[16][P179-188]
尽管这些文献与画像的具体内容还有待于进一步探讨,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回鹘古代文学如同他们所信奉的摩尼教一样,在汲取佛教营养的同时,也吸纳了印度教文化的成份。
三、回鹘文佛教愿文的文学性征
综观敦煌、吐鲁番等地发现的回鹘文佛教愿文,不难看出,普通人的发愿一般是从大乘教的观点出发的,主旨在于发愿超度,很少有个性化特点,故大多发愿文文都显得干巴而枯燥无味,表现手法也不免给人以千篇一律之感,多数作品很难说有什么文学价值,这种情况与汉文发愿文不无相似之处。如敦煌写本S. 3853回鹘文《愿文》写到:
1. [hiuan-?]tsuïntaqï la totoq oγlï arslan sangun
2. bu qutluγ warxar-qa kirü täg-intim burxan-
3. lar küč basut berzün esän tükäl
4. toquz on yašayur qarï atam-qa burxan
5. küčingä öz äwkä tägmäz bolzun
1.[悬]泉的罗都督之子阿尔斯兰将军
2.我祈求进入这有福的寺院,愿
3.佛陀给予力量和帮助!愿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