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注58)上述企图想由瑜伽行派的「依他起定义」的
叙述,救释先前论式的过失。亦即,「依他性」虽是不可言
诠的法性,但彼亦是生无自性----此意味「诸法」的「主词
」(有法)非不与「无自性」的「谓词」(「法」)相属。
(注59)清辨《中观心论》面对瑜伽行派的救释,再批评如
下:
「若说依他起性,是生无自性(utpattini.hsvabhaa vatva,
skye ba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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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id),亦即如果由成为有(的理由)而不生的话,则与
(以自性)生灭等语相违。」(注60)
《思择炎》进一步解释如下:
「若如此而言的话,彼将原封不动成立我所宗,由于我们亦
许由等类(rigsmthun pa)的因与缘体性所生者,不是由自
体性(ra^n gi bdag ~nid)所生,所以许彼作为自体是空,
不生不灭等。」(注61)
由上述可知,「依他起」的「生无自性」似乎都为清辨与瑜伽行
派所共许;但若深一层探讨,两者对「生无自性」的意涵与范围似乎
有所不同;瑜伽行派认为「依他起」虽由「依他力」而非「自然生」
而「生无自性」,但此「依他起」还是「自相有」的,否则染净二法
皆无「依止」;此外,瑜伽行派还是把内外二空之内的内识视成某种
「有」,在了解为「识有」之上,建立向二空之道,又把彼(向二空
之道)当成胜义谛(不颠倒真实)。至于清辨则坚持「世俗谛上缘起
有;在胜义谛上,诸法自性空」,因为只要由等类的因与缘所生,就
非自体生;另外,他亦认为「在世俗智上,内外二处皆有,胜义谛上
则说成无自性、言亡虑绝」,故不许「依他起」之「有性」,亦即作
为不颠倒真实之道的识之有。清辨在此关于有宗「依他起」的「无自
性」之「胜义谛」(不变易真实);因而,由共许的依他无自性始,
进而质难「依他起」之「胜义有性」。(注 62 )
2、以依他起为空无性,与圣教一致
复次清辨引中观宗与瑜伽行派共许的圣教,来证成依他起的无自
性空义。清辨《中观心论》认为「依他起为空无性」与「圣教」一致
,如下所说:
「由诸缘生者,牟尼说为无生;(彼)作为胜义(parmaartha,
don dam),从体性(d^nos ~nid),彼之生起彼遮止(dgag)。」
(注 63 )
《思择炎》进一步解释如下:
「任何由缘所生者,在胜义上是无生性----此为牟尼所说。
关于由因与缘聚合各别之物,由于彼自体不可得,彼如圣教
所说----"凡由缘而生者,彼实不生,彼之生作为自性是无
,凡观待于缘者,由彼说之空,知空性的人,彼不放逸。"
」(注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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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经文月称《明句论》,廿四品第十八颂,亦引用之,此亦即是
《三昧弘道广显定意经》,是中观派诸论疏常引用的重要圣教。(65
)清辨引此文经文之目的,乃企图相对于瑜伽行派安立「依他起之有
性」,而特别强调「缘起无自性」义。(注66)
3、中观等由空无实而有种种知觉与语可行
以上叙述了清辨的所了解的「依他起」应于「缘起无自性」中了
解的说法。复次在此「缘起无自义」义了解下,清辨叙述世俗性成立
的所以。盖瑜伽行派之所以立「依他起之自性」乃为了得「世俗性」
的事体(vastu);中观派相对于有宗的「依他起之有性」则以彼之
「无自性空」义作为对论,清辨《中观心论》说明在「无自性空」义
下,成立世俗性的所以如下:
「诸法非实之故,它们在世俗(sa.mv.rtyaa,kun rdsob)
上,与各种觉(blo)以及声之自,共行境(sva-saamaahya
agocara,ra^n spyi .hi spyod yul)是不相违的。」
(注68)
《思择炎》进一步解释如下:
「诸法由于非实之故,它们的诸法在世俗上,对于种种觉以
及声的自相(rahgi mtshan ~nid)行境及总相( spyi .hi
mtshan ~nid)行境,亦即青等、色等乃瓶、布等都无障碍,
然而,若诸法是实性(bhntatva yan dag pa ~nid)的话,
由于这些诸法如虚空等成为唯一性,就不能成为种种觉与声
之境。由于在经验(或通规,gsu^n lugs)上,诸法是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