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藏的政治与宗教情况,尤其是在八世纪时中国禅宗被传
入西藏。使我们更为惊异者为位于唐帝国黄河西边十州以上
,包括敦煌的土地竟「暂时」被西藏国王占领及统治有八十
余年(762-848)之久(注5)。此诸区域的公民变作西藏征服的
百姓。他们被强迫去着西藏服装及改变生活方式,虽然这些
都非其心甘情愿 (注6)。当昙旷撰写其大乘二十二问时,他
就是这样的一个顺民。在其序言中他得如此说道﹕「伏枕边
外,驰恋圣颜」。很显然地,当一系列的问题驰送给他时,
作者是被待以隆重礼敬。这一部分是因藏王的佛教信仰及操
练,而另部分为昙旷是一著名佛学家,他是与几部重要佛学
作品如﹕金刚经及大乘起信论有关的作者或注释者。复次,
促使藏王寄出若干问题与昙旷的近因,好像似牵涉及与西藏
顿门派及渐门派两者间的教义的分歧,前者代表来自中国的
佛教传承,而后者则代表印度佛教。在实际上,藏王曾正式
召开辩论会以讨论这些教理。其结果是胜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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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不同的时期,两方面皆宣告胜利。这些辩论会大约在
公元(780~782)年间举行。关于此,且留待以后再说。
给昙旷一个机会去解释大乘教理的各种意义,藏王或许
期望昙旷的评价是会正确与公平无私,因他非辩论会的参预
者。若此为藏王考虑之点,则此论著的重要性是非常大,而
他在敦煌佛教的地位应被认为出类拔萃。
据我们所知,以其卷帙浩繁的疏释,及公开讲演的方式
,昙旷对佛学研究的贡献应获得极高的大众钦仰。但不幸的
很,实事并不如此。中国大藏经于其殁后数世纪没有收入他
的任何一件作品,各朝代的高僧传也没有为他列名作传。若
非为了排列在大乘二十二问前面的简序,揭示昙旷是该文的
作者,我们会的确不知撰者为谁,因此作品的书目并没有署
名。此中的理由或许为﹕他的许多活动普通是限于靠近敦煌
区域之内,而他的作品并没有在京城长安流行。根据他的全
部著作是保存在写实,及只在十九世纪的开始(1900)它们才
在敦煌石窟被发现的事实看来,在八世纪有刻印的书籍是鲜
见的事。
本研究拟搜寻现存的资料,主要是与他的疏释有关的序
、跋、等件,而写一作者简传﹔去分析大乘二十二问被写成
的环境,这自然地牵涉及中国与西藏的宗教与政治情况及其
互相关系﹔去评估昙旷之弘宣大乘教理颇具湛深意义之各方
面,及其在敦煌佛学圈内关于佛学研究之可能的影响。其出
现次序约略地如上所述。
二,昙旷的生活与时代
若以那些有成就的佛学大师,其名字已刊列在各集高僧
传里的事例来说,去探知他们的日期与活动是一极简单的事
,不幸的事是我们的作者不属于此类。我们要从头开始,及
仔细侦察每一断片知识,因而它能使我们建筑起一个他的生
活与时代的简单轮廓。这或可帮助我们了解公元八世纪中国
的佛教。
于其大乘百法明门论开宗义决序中 (注7),昙旷对于其
所旅行过的地理区域,及学生时代度过岁月的场所给了我们
一引路线。他说﹕
余以冥昧,滥承传习。初在本乡攻唯识、俱舍。后游
京镐